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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首先,很高興這本書有出版的機會。

  九十九夜是我的處女座,它翻修了不少次,也曾參加過兩岸文學大賽,對我而言很有紀念價值。雖然修了不少,但保留最完整的就是那段前世的故事了。

  不過我也添入了些其他角色的故事──就是鵠兒和孟頡那段。

  就起初的版本而言,霜伶的好友就像是臨時召集的演員,一旦戲份沒了,就拍拍屁股走人。所以劇情翻新之後,我也為他們開闢出各自的感情路線,並以前世的故事作為時空的聯繫,讓另一段提前夭折的感情也有了圓滿的結局。

  而寫到最後我才赫然發現,這個故事的存在,並非只是漠的記憶那般單純。它不僅僅包含了漠對於雪的執念,也是整篇小說裡最重要的核心所在──

  若要推測漠的存在是實是虛,我也大致整理出三種可能性。

一、漠的存在從頭到尾都是暗示所為。

  如果想從完全科學的角度來看──霜伶在漠還沒出現前,已經將自己關出近似精神分裂的毛病,逐漸產生幻覺而不自知。而房裡的詩詞作品、前世故事、以及陽台上精心種植的花卉,皆是她的想像及自身所為。

二、漠在敘述故事前確實存在,但後半段的漠卻是霜伶因執念所看見的幻象。

  因霜伶無意間觸及前世的記憶片段,以夢中的潛意識成了兩者間的聯繫,進而使漠的靈魂誤闖今世,但漠的型態卻無法維持太久,一旦踏離自己時空所及的領域,親身涉入今世的生活,親眼見證到霜伶看似完好的生活,進而減輕煩憂,對於前世的執念也將逐漸消散。

  但仍持續將自己關在屋內的霜伶,腦海中卻再也無法消去那抹身影,始終認為漠一直陪在她的身旁,而持續進行以往的生活作息,不曾存有疑慮。

三、漠前半段確實存在,但後半段他也並沒有消散,而是與霜伶漸融一體。

  和鵠兒(小瑩)與孟頡(顏誥)的重逢,憑著霜伶聽完故事的認知,與前世與他們毫無交集的雪,要在瞬間憑藉感覺嗅出夜殷前世故人的氣息,雖說不是不可能,但也不排除漠在即將踏離前世領域之際,便早已與霜伶心靈貫通融會,某些殘存的記憶仍宛若影子般如影隨形。

  這也有可能是霜伶始終無法辨清漠的存在的理由之一。

  而在修改後半段的時候,我是抱持著第二種可能的想法,所以漠的內心戲因而減少,反倒開始著重於霜伶的內心戲,希望能讓遲鈍的她發覺到不對勁。

  或許還有其他可能性是我沒想到的。端看讀者們如何看待。

  即使漠不是真的,但他的存在卻也讓霜伶開始重視起自身的情緒調適,不再為了逃避心底的空虛感而封閉自我。且也開始嘗試為他人設想,就因那股對漠的依賴及信任,使她勇於重新面對自我,逐漸尋得適當宣洩的途徑。

  原先憑藉對繪畫的堅持,讓她靠著這股意念,勉強支撐著那時病奄奄的心靈。直到漠出現──於是我讓這對小倆口嘗試漸入彼此的心理,並予以交流。

  真愛並不是絕跡了,只是由外而內的探求似乎不再被重視,且這種事也並非一、兩天就能夠透徹。要尋求到一個心靈能夠相互契合的伴侶,著實並非易事。

  至於文中曾提及過的白色花卉,若從花語去解讀,便是因『相思』(海棠)追尋到『所愛』(槴子),最後兩人的心靈終是獲得『新生』(雪花蓮)。

  另外白茉莉的花語也很有趣──喜愛感官感受,不正是霜伶所追求的嗎?

  真愛莫過於彼此間能夠相知相惜,所以我終究是讓他們圓滿了。

  最後,希望大家也能夠喜歡這篇故事。(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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